沈重的響雷伴隨著大雨今天也籠罩著整片山林,座落其中的宅邸長廊卻不時傳出破碎的呻吟融入細密雨聲中。
纖瘦的白髮男子趴跪在房門與長廊的交界處,身上的白色長袍被高高撩起露出正被身後青年緊緊掐著的腰肢,抬起翹高的臀瓣不停吞吐粗漲性器,濃稠精液斷斷續續從紅腫穴口的間隙隨著進出時的抽動泌出滑落。
圭賢低頭舔咬白狐細膩的後頸,男子雪白的肌膚上四處可見自己留下的殘痕印記,在腹部傳來熟悉的緊繃感後圭賢又一次宣洩在正洙體內,這次的發情期比起前回更加激烈,或許是已經嚐過情事的緣故,正洙顯得更加柔媚而誘人,甚至能羞紅著臉主動攀上圭賢討要。
於是二人從午後開始就這麼伴隨雷雨聲纏綿到了傍晚的現在,從前就一直有在鍛鍊體魄的圭賢並不如何疲憊,反倒是正洙已經癱軟無力的抱著他啜泣喘息,但夾纏圭賢腰際的修長雙腿依然沒有鬆開,濕熱內壁也緊緊吸附著深埋在體內的肉柱反射性地收放,圭賢忍不住勾起嘴角,捧起正洙的臉細細親吻貪婪的白狐「哥還沒吃夠嗎?明明腰都直不起來了呢⋯⋯」
正洙已經啞得叫不出聲,卻還是舌尖輕舔圭賢的唇瓣做為回應,一雙燦金色獸眸因朦朧水氣覆蓋顯得更加瀲灧動人。
面對如此明顯的渴求,圭賢索性將男子的雙腿架上雙膝,因為姿勢拉扯讓裏頭復又硬挺起來的分身更加深入其中,隨著圭賢再次挺腰撞擊的動作響起了黏膩的水聲。
「唔⋯⋯啊⋯⋯圭賢、圭賢⋯⋯」正洙緊緊攀抱著青年的肩膀抽泣,圭賢聽著耳邊的低啞哭音忍不住更加興奮「對⋯⋯哥只要叫我的名字就好了,你只需要看著我。」
「是、都是圭賢的、嗚⋯⋯」在敏感處接連受到緊湊蹭弄下正洙再次顫抖著在高潮中沉進逐漸模糊的意識裡,同時間圭賢也聽見了白狐哽咽的低語。
「圭賢別走⋯⋯不要丟下我⋯⋯」
白狐再次甦醒時身上已經多出一條薄被,身邊是單手撐著臉闔起眼睛貌似假寐的青年,另一隻手還輕輕在他的肩背處來回拍撫。
也不知道是否感覺到正洙的視線,就見圭賢有些慵懶的開口道「哥剛才怎麼了?是聽見上次管家來時的談話了嗎?」
正洙不免有些心虛的縮了縮身子卻沒反駁圭賢的話,想起前幾天家裡的僕人來訪後正洙時常不自覺露出恍惚或若有所思的神情,當時他還以為是因為對方身體的週期將近,現在想來是無意中聽見自己和管家之間對話受了影響,但這樣的反應倒讓圭賢很是受用。
笑著將面色微窘的白狐摟進懷中,圭賢低頭吻上正洙的額角「管家只是有事才來找我,並不是需要我回去⋯⋯哥不用擔心,你只要一直陪在我身邊就好,我們約好了不是嗎?」
似乎是從圭賢的話語裡想起來人類與狐妖間的壽數差距,正洙微皺起的眉心反而陰影更深,見不得男子臉上憂傷的模樣,圭賢又用說故事般的語調慢慢吐出他原先以為還要更久以後才有機會和白狐訴說的話。
「哥知道我是為了療養而獨自生活在這裡的吧⋯⋯那你知道我得的是什麼病嗎?」圭賢溫柔凝視正洙的雙眸,看著裡頭倒映出的青年模樣,漆黑眼瞳顯得更加深沉「我啊,得到的是一種不老不死的病。」
大約是在二十歲過後圭賢的外貌就沒有再起過任何變化了——起初身邊的人還能用娃娃臉之類的理由一笑而過,但隨著時光流逝,當身邊因家族安排聯姻相偕走過半輩子的妻子都在生育孩子後慢慢生出白髮,圭賢卻仍維持著青年時期的容貌,彷彿自己早已被遺棄在時間之外。
或許這樣的特殊是某些王公貴族求之不得的禮物,但對於自知只是個凡人的圭賢來說更像是一種永無止盡的疾病或詛咒。
當城裏幾度因各種疫病流行而死傷無數,圭賢卻連簡單的風寒也不曾患過,最終他在親族們的詫異眼神裡以受傷為藉口掩飾容貌並親手替年邁過世的雙親送葬後,圭賢便留下妻子與已年長到足以接任家族繼承人一職的長子獨自進入了這座終年落雨不停的深山之中,這是年幼時的自己曾隨著雙親一同短居遊玩過的處所,也是他為數不多的美好回憶。
圭賢喜歡這種遠離人群的安靜生活,即使不刻意偽裝改變也不會有任何生物對他感到怪異或懼怕,偶爾守護了家族三代的老管家會帶著家族中實在無法解決的難題前來造訪,對於眼前照料自己出生長大至今唯一不會帶有異樣眼光看他的忠僕,圭賢也願意格外優待面見對方。
「這次他只是來告訴我,我最小的孫子也即將要成婚了,問我有沒有打算下山回去看看而已。」
圭賢看著始終安靜聆聽的正洙,對方純淨目光裡並沒有因為所見所聞產生恐懼憐憫或動搖,就只是專注看著他並接受了聽到的一切,這讓圭賢長久以來以為早已冰冷寒涼的心頓時被暖意包圍。
「我會一直和圭賢在一起⋯⋯不只是為了報恩而已。」
「我知道。」圭賢輕吻懷中緊抱住自己的白狐。
時間的齒輪持續推移轉動,山林也無法抵抗人類的社會演進消散凋落並逐漸被鋼筋水泥給吞噬覆蓋,那棟始終座落其中的宅邸很快就以另一種形式繼續存在。
時至今日這座城市依然終年落雨不斷,而在密集交錯的人群中偶爾還是能見到那位身邊總是有白衣男子相伴的青年身影。
